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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一样的规则怪谈[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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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98章
      画面上有许多纸人的剪影,全都线条简略, 唯有正中那张桌上的一人稍稍勾勒得精细了些。
      红色袄褂, 细长的眉眼,古怪的笑,看上去和014号房中画上的是同一个人。
      画面上的这些人, 是在做什么?
      虽然单从画卷内容上无从得知, 可是联系整个怪谈的简介和背景,答案便呼之欲出了。
      画上画的, 应当是一户人家正在办喜事。
      更精确些,就是这栋土楼里在办喜事。
      饭堂极安静,空气中漂浮着似有若无的油腥气,青年站在砖石地面上, 微侧着头,散落下来的发丝挡住了眼底的沉思。
      办喜事, 为什么没有新郎?
      新郎不在?
      不, 八成是死了。
      但新娘却是个活人。
      毕竟, 怪谈开始的提示中那句“阴阳相隔难相忘, 生死离别各一方”,可是字字泣血。
      啧。
      非常不妙。
      这个怪谈是冥婚背景, 冥婚,要么一生一死,要么两个都死。
      从面前这张画卷透露出的信息隐约可以窥得一二,故事剧情似乎正在朝着最不利于秦非的方向发展。
      秦非的沉默吸引了路诚和弥羊的注意,二人齐齐望向饭堂角落,随即变了脸色。
      路诚眼睛倏然瞪大,抬头与小满对视。
      小满却恍然未觉,自顾自道:“早上好,客人,你们想不想知道土楼的故事?”
      如果小满是在几秒钟前说出这句话,在场每个玩家都会毫不犹豫地点头应是,可现在,大家的注意力都被那张古画吸引了。
      “土楼里,一共有多少像这样的画?”弥羊用下巴点了点画的方向,状似不经意地问道。
      小满像是没有听见他的话,收起抹布,解掉围裙:“如果想听土楼古婚活动的故事,可以去三楼,客人,三楼上午有表演。”
      秦非拉了下弥羊的袖子:“别问了,我们去三楼。”
      现在的小满神色格外僵硬,与玩家对视时目光涣散,没有焦点。
      她不断在对话中提起“三楼”,秦非觉得,这或许是一个会被固定触发的环节。
      几人谈话间,又有玩家步履匆匆地闯入饭堂,很快也发现了角落那幅画。
      他们的行动比秦非三人直接得多,立即朝画冲了过去。
      路诚离开饭堂前又回头看了一眼,那几个玩家站在画前指指点点,有人伸手碰了那幅画,却没有任何事情发生。
      小满领着三人上楼,穿过庭院时,恰好遇到珈兰和岑叁鸦一行人也在朝楼梯走。
      秦非的猜测没有错,去三楼观看表演是今天的固定环节。
      从今天早晨的某一刻开始,玩家无论和土楼中的哪个npc搭话,得到的都是同样的回答:三楼,表演。
      脆弱的木楼梯被脚步声充斥,楼梯上的玩家神色沉重。
      三楼危险,这已是众所周知,不久前从三楼飘下的那张纸人眉目活灵活现,仍深深印刻在所有人的脑海之中。
      ……
      三楼并没有众人想象中那样可怕。
      没有鬼,也没有纸人。
      白日的土楼虽然光线不好,却远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
      三楼不像二楼,靠庭院的那一侧是被封起来的,只有一扇扇窗户,玩家们从庭院中无法窥得三楼全貌。
      上楼后却发现,三楼是一整个贯通的大圆环。
      走廊一侧每隔半米,便点着一支红色喜烛,火光摇曳,将稍显昏暗的室内应得愈发亮堂。
      每一根柱子上都贴着红色空白对联,头顶悬挂着一条条红绸带。
      管事npc不知从哪个角落走出,取代了前方领路仆从的位置。
      他一边带着玩家们继续前行一边介绍道:“三楼是举办喜宴的囍堂,还在布置,后日婚礼正式开办前,要把所有细节都筹备完善。”
      管事话音落,立即有反应快的玩家挤上前询问:“要筹备什么?我们可以帮忙吗?”
      怪谈的通关要求是“存活,并见证土楼婚礼顺利举行”。
      存活暂先不提,后半段反而更值得人深究。
      这昭示着,在三天当中或许会发生各种各样的事,妨碍婚礼正常开展。
      而这,也就是需要玩家们出手解决的问题。
      玩家十分积极,管事却并不领情,老人低哑地咳嗽几声,摆摆手:“都准备的差不多了,剩下无非就是填一填喜联、检查各处装饰之类的小事,仆从去办就好,无需劳烦各位贵客。”
      那个玩家还想再问,被他的同伴拉住了。
      黑羽的人在公会频道里偷偷聊天。
      【谢惊天】:我感觉……我们要做的应该不会只是帮忙这么简单吧。
      【孟尝】:+1。感觉这些只是模糊我们用的障眼法。
      【路诚】:那也不一定吧,万一这里面还有其他套路呢。
      一群人争执不下的功夫,已经被管事带到了三楼最南边。
      这里被垂落的红色绸布分隔出了一个格挡住的空间,正中位置支着一幕半透明的方布,旁边摆了几个暗红的木箱。
      前面放着几张长条凳,每隔两个人的身位还有一个摆放着黄铜茶壶杯盏,以及装满瓜子的盘子的小几。
      “这是要做什么?”秦非提起了兴趣,看这架势,莫非是,“皮影戏?”
      没有完全猜对,但也八九不离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