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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一样的规则怪谈[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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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08章
      污染源仍旧是那一团看不见摸不着的空气, 祂没有说话,可在场所有npc齐齐一凛。
      纸人顿时偃旗息鼓。
      新娘有新郎护着, 其他玩家可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
      纸人一击未中,毫不恋战,转头就更换了攻击目标,直冲另一边的路诚扑去!
      路诚眼皮狂跳!!
      这npc还活着时长相十分正常,变成纸人以后,脸上那对弯弯如月牙的眼和滚圆的腮红却显得诡异极了,与玩家目光相接,路诚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跑了出来。
      路诚还不清楚纸人的攻击方法是什么,只是下意识的不想让对方碰到自己。
      他抽出一根藤蔓,卷住纸人的身体,便向远处掷去。
      然而,下一秒,愈加骇人的画面出现了。
      从玩家袖中生长而出的藤蔓,本是鲜艳欲滴的翠绿色,充斥着浓郁的生机。
      却在卷住纸人过后的短短几秒之内,从藤蔓远处的尖端开始,迅速褪成了惨白的纸色,并且极速向路诚的本体蔓延!
      路诚整个人都不好了,当机立断,断掉了那根藤蔓。
      脱离本体的藤蔓迅速枯死,化作片片齑粉,很快也从纸人身上脱落下来。
      纸人脚步未停,虽被抛到了远处,却又很是执着地向冲了过来。
      “我靠,他怎么又过来了!”路诚汗都下来了。
      藤蔓是由玩家体内流动的能量凝结而出的实体,刚刚废掉一根藤蔓,约等于平白遭受一记重击。
      玩家状态不好,嘴唇也失去了血色。
      情况可以说是十分不妙。
      规则卡上写过,酒席正式开席以后,宾客就不能随意走动了。
      现在,被纸人盯上的玩家无异于砧板上的鱼肉,只能任人宰割。
      “用瓷瓶。”
      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是秦非在说话。
      作为新娘,在敬酒这一环节他原本是没有任何台词的,这时一开口,身旁两侧的仆从全都朝他看了过来。
      揽在秦非腰间的手臂又紧了紧,空气的温度似乎都跟随着下降了两分。
      仆从npc们一抖,很快又低下头。
      秦非不由得勾了下唇角,狐假虎威的感觉还真不错。
      虽然秦非看不见庭院中发生的事,可通过刚才的动静,猜也能猜到怎么回事。
      小满说过,瓷瓶是平安瓶,可以保平安。
      这条规则或许只在客房当中有用,但也可能在整栋土楼里都适用,具体如何,只有试过了才知道。
      其实就在刚才,路诚也想到了一个对策,只不过他想到的是用茶水。
      可桌上唯一的那杯茶水,已经被纸人喝了下去,现在让他去别桌找也不现实。
      秦非的话提醒了桌上两人,两名玩家动作十分统一地取出两只从444号列车上带下来的纪念瓷瓶。
      一系列动作,不过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
      纸人动作很快,此时已然冲到了路诚面前,两只红纸压成的手看上去薄得脆弱易折,边缘却泛着刀刃般锐利的光。
      在即将触碰到路诚之前,纸人忽然顿住。
      好像有一道无形的透明空气墙阻拦在了玩家和怪之间。
      纸人缓慢收回双手,十分逼真地歪了歪头,就像看见了什么它想不明白的事。
      然后它又换了目标。
      这一次,它选中的是同桌的另一位npc客人。
      傻呆呆的npc完全没有还手之力,很快就被纸人掐住脖颈。
      很快,桌边又多出一个纸人。
      原地轻晃了晃,直起腰身,挪动扁平的身体,朝他的新目标走去……
      院中的玩家见此一幕,汗如雨下!
      新娘敬酒才只敬了一小半,大家只知道他们进入古画是来找所谓的“喜物”,可小半天过去,连喜物是什么东西都没弄清,却陷入了如此重大的危机当中!
      好在,路诚一桌的反应为其他玩家指了一条明路。
      444号列车上的纪念瓶,不仅可以用钱从售货员那里买,在当时三天的怪谈进程中,也有许多玩家从车内遗落的背包中搜出来过。
      身上有瓷瓶的玩家不在少数。
      高阶玩家全都眼明心亮,早早便学着路诚和弥羊那样,将瓷瓶取出,握在了手中。
      也有一两个身上没有瓶子的玩家,面色苍白,摇摇欲坠。
      ……
      “事情就是这样。
      从第一个纸人出现以后,院子里的纸人很快就变得越来越多,我们手里拿着瓷瓶,它们都没来攻击我们。
      因为不能随便乱动,所以也无法抢夺道具,有两个没有瓷瓶的玩家,后来都死了。”
      土楼二层,009号客房中,黑羽和暗火的玩家聚在一起。
      弥羊和路诚被众人围在中间,秦非则懒洋洋地歪在一旁的太师椅中。
      讲解剧情什么的,太麻烦,还是交给别人吧。
      外面的天色早已黑透,青年在屋内摇晃的烛火下半阖着双眼。
      又来了,那种感觉。
      好困。
      好像存在着某种力量,正努力想要将他拖入梦境中去。
      或许因为这里并不是秦非的014号客房,而是谢惊天的009号房,所以困意虽浓重,却不似昨晚那般汹涌得难以抵抗。
      秦非抬起右手,按了按太阳穴,努力保持神思清明,左手则轻轻转动着掌心中的一只艳红色瓷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