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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瓶替身觉醒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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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1章
      乔明瑞双手插兜,在旁边欣赏完闹剧,这才回到馄饨摊边,摘了手套丢进垃圾桶,接过殷渠手里的馄饨。
      “知道以后应该怎么做了?”
      殷渠嘴角止不住地上翘:“知道了。”
      说完,他嘴里就被喂了一个软糯q弹的馄饨。
      乔明瑞满意地拍拍他的头:“真乖。”
      卖馄饨的小老太太笑得合不拢嘴:“哎呀,小殷啊,你这女朋友真行!你可得好好跟人家学学,别学你妈,老闷声受气,该还手就还手!”
      提到周佳,殷渠的笑淡了几分,默默地点头:“嗯。”
      老太太突然小心翼翼地打量一下四周,压低声音:“小殷,今天你们来得正好,殷有财那老东西不在家,只有周佳在。”
      “赶紧上去找她吧。”
      旁边看完好戏的摊主们纷纷开口。
      “放心去吧,要是殷有财回来了,我们会派人去提醒你的。”
      “就是,快去快去,可别耽误时间!”
      面对众人的好意,殷渠只是沉默,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像是陷入了天真交战的境地。
      乔明瑞见状,微微眯眼,付了钱,把馄饨往对方手里一塞,顺势揉了一把头发:“发什么呆?走了。”
      说着他便转身,没几步,殷渠就急匆匆地跟上来:“真的一定要拿回纸质通知书?”
      “怎么这么问?”
      “……我只是担心,如果她帮了我们,又会被殷有财打。”
      乔明瑞重新戴好口罩,小心避开地上的水坑,语速平缓:“她如果不帮你,殷有财就不会打她了吗?”
      少顷,殷渠低声回答:“会。”
      “所以说,她又有什么理由不帮你?”
      “我觉得,她一定不想看到你寒窗苦读数十载,好不容易迎来脱离苦海、改变命运的机会,却被殷有财葬送,而她只差一点就能够帮上你,你却选择了瞒着她。”
      “这种时候,她一定比被殷有财打了一顿,更难受。”
      殷渠被他说得神色不断变化,最终不得不点头:“您说的对。”
      “如果瞒着她……她会更难过的。”
      乔明瑞见他接受了这样的说法,脸上笑着,心中却升起警觉。
      这番话并非单纯用来安慰殷渠,更带着一层试探之意,想看看周佳和殷渠的真实关系,是否和调查中的一样。
      ——以及周佳在殷渠心目中的地位如何。
      现在看来……情况不太妙。
      周佳在殷渠心里,还是有几分“母亲”的形象。
      这意味着他不能对周佳采取强硬态度,否则很有可能事倍功半,且功亏一篑,将好不容易在殷渠那里赚得的好感度挥霍一空。
      如果不强硬的话……
      那就只能打亲情牌了。
      可偏偏乔明瑞最不擅长的就是“亲情牌”。
      如果是合作对象与敌人,他自然游刃有余,轻松应对,不需要有任何心理负担。
      但要是“家人”一样的存在……
      脑海里闪过一个温柔大方的女性身影,乔明瑞一时失神,踩中了水坑。
      “啪”的一声,污水四溅,弄脏了他白色的长裤,也迅速引起了殷渠的注意。
      在对方担忧地开口之前,乔明瑞已经压下回忆,收起异样,朝着前方一栋外墙剥落、布满爬山虎的低矮砖房小楼,轻声开口:“我们是不是到了?”
      作者有话说:
      “学长牌”还得再等等。
      以后有得是叫学长的时候(狗头)
      ---
      我又晚了,加班好烦啊……
      第16章
      上了年头的老旧水泥台阶上印满字迹斑驳的小广告,几乎每一脚踏上去都是不同的数字。楼道墙上,孩童们稚嫩的画作夹杂着错字连篇的简短话语,藏进黑白广告之中,难辨痕迹。
      殷渠自打进入楼道后,就变得比刚才更加沉默,整个人像是彻底融入这栋老旧昏暗的居民楼一般,散发出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沉沉暮气。
      乔明瑞只看了一眼就知道,对方心中忐忑,并不想自己亲自进来,以免了解到一些并不怎么光鲜的过去。
      少年人的自尊心,珍贵而脆弱,得好好保护一下才行。
      于是乔明瑞开口转移话题:“这些画和字都不像是最近写的。你小时候写过吗?”
      殷渠未能料到会,自己会得到这样一个无关紧要的提问,差点连着用同一只脚上楼梯,稳了几秒才摇头:“没有。”
      又解释道:“……舍不得浪费。”
      “也是。在这种只糊了一层腻子粉的墙上写写画画,没写几次,笔尖就堵住,出不了墨了。”乔明瑞恍然大悟。
      他说得这样理所当然,仿佛亲身经历过一般,让身后殷渠略显困惑地抬头看了一眼,又似乎想到什么,神色复杂地重新低下头。
      乔明瑞未能得知对方这一瞬间的情绪变化,在走上七楼后,他看着前面生了锈的防盗门,终于停下脚步。
      “你按门铃,还是我按?”
      殷渠慢他一步,站在原地,做了个深呼吸,主动抬手,在锈迹斑斑的门扉上敲了几下。
      他语带怀念,像是在笑,仔细看却又没有:“门铃在我五岁那年,就被来要债的人给砸坏了。”
      然而敲了许久,也不见有人回应。乔明瑞挑眉:“你还是说两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