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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偏风来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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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6章
      哀莫大过心死,应纯想直接原地去世。
      多学十分钟多找个老公。
      一个羞耻的热点名,被靳逸嘉撞见两次。
      大概是再云淡风轻的人面对这一幕都不能保持淡定。
      “班长,你的理想很远大。”
      靳逸嘉吊着眼梢,眼里的狡黠和揶揄呼之欲出,他单手食指落在桌面上。
      “班长,我们之间的交情放在这,能不能让我也参与一下你未来的理想?”
      这话比应纯的热点名还要炸裂,只不过她刚刚经历了犹如过山车一般的剧情,此刻倒也算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
      读了那么多年书,还需要靠接连不断的社死长自己的见识,属实是有些晕厥。
      应纯面无表情地盯着他,靳逸嘉感觉胳膊上都起了鸡皮疙瘩。
      “靳逸嘉。”
      “我银行卡余额两千三,连自己都快养不活了。”
      应纯捂住胸口,故作痛心般控诉:“穷则独善其身,富……
      “则是我想多了。”
      “……”
      靳逸嘉强压着嘴角,把这辈子难过的事都想了一遍才忍住没当场笑出声。
      应纯没好气看他,收了手机:“你都有明诚和mc,还参与别人的理想做什么?”
      她学着靳逸嘉双肘撑在桌面上:“要参与也是别人参与你的理想。”
      靳逸嘉颇有兴致地扬起嘴角:“你知道?”
      心里涌起雀跃。
      看来她也并不是没有了解过他。
      心脏处像有一只软绵的羊用角钝钝地撞着。
      应纯看向手机,终于找机会把自己的热点关掉,随即点开mc给他看。
      她看了眼手机屏幕:“你是不是也有?要不加个好友?”
      这次换靳逸嘉沉默,半晌他才开口:“我没下。”
      应纯略微有些错愕,将手机重新放回桌面上,盯着屏幕看了一会又抬头。
      “这个软件挺好的。”
      “你说这个倒是给我提醒了。”靳逸嘉弯起唇角,“以后你要是有新的想法可以和我说,毕竟也需要一些人给我这个软件的反馈,我才知道要怎么一点一点完善。”
      应纯也笑了一下,手指划了划屏幕,不知道看到那条评论莞尔。
      “好。”
      女孩侧过脸,上半身微俯着贴近桌面,及肩短发刚落到桌面上,差一点落进盘子里。
      她自己还没察觉,就见对面伸来一只手,将她落到桌面上的头发拨开。
      对方的指尖带着礼貌的克制,没有触碰到女孩颈侧的皮肤。
      “小心头发。”
      靳逸嘉目光落在应纯的头发上,神情颇有些认真。
      应纯转过头,靳逸嘉的手还停在她脖子的地方,这下倒是碰着了。
      靳逸嘉避开了手,而应纯身体顿时往后挪了挪。
      空气一瞬寂静。
      应纯抿唇笑,另一只手摸了摸发尾。
      “谢谢。”
      “不过没关系,反正我过段时间也是要去剪头发的,又长长了。”
      靳逸嘉不太懂得女生口中头发该剪时候的具体长度是多少,他觉得应纯的头发并不算长,为什么还要剪?
      那她,要剪多短?
      他记得高中的时候应纯扎起的马尾刚刚到脖颈,也不像现在这样短。
      “为什么要剪头发,你的头发也不长。”
      应纯淡笑,听到烤肉店里放着她曾经听过的一首英文歌。
      last chance the lights are all turned low.
      即使只有一次你也会一样高大。
      last dance on the radio.
      让我们跳最后一支舞。
      too fast i feel like you're alone.
      任凭时光匆匆你却还是像一个人。
      all alone.
      一个人。
      一个人。
      真像她现在。
      “因为,觉得长发不适合自己。”
      她这个人,最擅长,口是心非。
      千年耸立的冰山,从来不是一日之寒。
      她早就把自己孤立在这冰山里,不会有人来。
      也不会期待有人来。
      第15章
      心里的所有振聋发聩的心理活动都不如具象的语言来得直接——
      应纯,我希望你走入我的理想里。
      如果不能,那我就把你拉进来。
      这是我自从在你眼前暴露一开始就想达成的目的。
      夏很滚烫,我的心也是。
      ——《白衬衫与薄荷》
      -
      冯姜和应涛是在应纯高三的那个暑假离婚的。
      过来人总是说,好好享受那个暑假,因为那是你最无忧无虑的一个暑假。
      可那却是应纯比较难熬的一段时间。
      离婚之后的两个人愈发忙碌,走在家里各自收拾自己的东西,路过抱膝坐在沙发上的应纯也是目不斜视地走过。
      仿佛没看见过她一样。
      应纯性格孤僻,平时在班里没有什么关系特别好的朋友,所以经历了这样的事她没有人可以倾诉。
      看似面无表情,实则心里却艰难地扭动停转的齿轮。
      这个时候才发现心情就像是一直运作的齿轮日久生锈,挪动一点都艰涩无比。
      外公外婆还是爷爷奶奶住的地方都离舟廷比较远,应纯还没到完全脱离家庭的程度,那个假期她总往外跑,似乎在为以后步入社会做一些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