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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师兄为何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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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师兄为何这样 第9节
      “我知道了,我只是问问,你不必如此激动。”梁倩瑜的语气淡淡的,可却就是这么一句话,让顾一清脸色白了白。
      既然无事,你激动什么?莫不是心里有鬼?
      顾一清抿了抿唇,然后舒缓了一下表情,“我送你回去,瑜儿。”
      “不用了,今日客人多,你帮着招呼吧。”梁倩瑜拒绝了顾一清,然后将手里的那个口脂盒子递给了他。
      顾一清捏着手里的口脂盒子,看着梁倩瑜离开的背影,脸色一阵白一阵黑。
      这盒口脂不在他的计划范围内。
      在顾一清的计划里,他跟宁秋燕只是露水姻缘,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亦或者是未来,他都不会承认。
      如果苏宁璎没记错的话,经历这段剧情的人是听雪。
      没事没事,问题不大,悄悄溜走就好了。
      苏宁璎动了动自己僵硬的身体,转身的时候,恰好一阵风袭来,吹起了走廊上挂着的那片竹帘子,连带着她身后的梅花瓣也跟着飞舞起来。
      顾一清敏锐转身,透过掀开的竹帘,看到了后面的人。
      少女站在落梅中,青丝飞扬,鼻尖覆上一点红梅花瓣。
      男人呼吸一滞,眼中闪过惊艳之色。
      不知道她说她只是路过,顾一清会不会信。
      “苏姑娘。”顾一清立刻摆出温和笑脸,单手撩起竹帘子,与她打招呼,脸皮极厚。
      苏宁璎直接转身离开。
      她是i人,不会跟人渣聊天。
      顾一清:……
      第7章
      虽然经历了一小段“npc剧情”,但苏宁璎安慰自己:没事没事,只是简单的看到了一小段剧情,她又没有亲眼看到顾一清跟他表妹偷情。
      这场生辰宴直到晚上才结束,或许是因为周围灵气充足,所以苏宁璎觉得身体状态很不错,反正比待在没有灵气的地方舒服多了。这具身体本来也已经是筑基期了,既然是筑基期,也算是半只脚踏入修行,那么自然缺少不得灵气。
      戏园子里放了很多灵石,灵气十分充盈。苏宁璎因为是新手进村,所以一开始根本就不会吸收这戏园子里面的灵气,只觉得舒服。然后为了更舒服,她坐在那里,不断的调整呼吸。
      三个小时之后,无师自通的她发现自己体内产生了一点奇妙的变化,似乎有一股暖流在身体里流窜。暖流所到之处,身体的疲劳都减半了。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修仙?
      苏宁璎就跟找到了好玩的事情一样,开始让那股暖流在身体里乱窜。直到生辰宴结束,她依旧意犹未尽。
      太舒服了。
      因为这具身体长久处于不健康状态,所以苏宁璎都差点忘记自己健康的时候是什么样子了。
      客人们陆陆续续离开,苏宁璎还坐在椅子上,这是一个半封闭的水榭,里面置着上次在马车内看到的夜明珠牌取暖器,四周还挂上了厚毡,不会冷。
      “苏姑娘?”听雪轻轻唤了一声。
      苏宁璎睁开眼,转头看向安静了不少的戏园子。海棠花正盛,她隐隐绰绰能看到海棠花海里流淌着的灵气。
      其实白日里,那些客人也是贪图这里的灵气的,不过随着时间的流逝,灵石里面的灵气已经几乎没有,因此,客人们陆续走了。现在剩下的这些灵气对于修真者来说没有任何作用,甚至连一个最简单的法术都使不出来。
      不过对于苏宁璎来说,这么点小灵气已经足够她继续调整身体了。
      她得多吸点。
      “我去看看海棠花。”苏宁璎起身,戴上兜帽走出水榭,步下石阶之后,小路两边的地上就已经能看到一些用废的灵石。
      晚上的灵气不如白天那么多,残留的灵气就如同砂砾一般,五指并抓都会从指缝中溜走,只有苏宁璎这样耐心十足的,稍微捡到一点都能高兴好半天。
      第一次莫名其妙学会了吸收灵气,苏宁璎兴致极高,脚踝上的伤也不疼了,身体也轻盈了,甚至连跟听雪走散了都不知道。
      她越往海棠花海深处去,就越能感受到灵气的涌动。体内的暖流越来越清晰,她甚至都能感受出来它在经脉里的流淌路线。
      客人们全部清场,四周安静极了,只有海棠花在摇曳。
      月色被乌云遮蔽,苏宁璎听到自己清浅的呼吸声。突然,一道奇怪的女声从前方传来,听起来痛苦又愉悦。
      海棠花树因为被施了法术,所以开得密密麻麻,三米之内就会遮蔽视线,人畜不分。
      苏宁璎正好站在警戒线三米处,她伸手一撩开面前的海棠花枝,就看到了让她辣眼睛的一幕。
      苏宁璎在现实中没有吃过猪肉,也没有见过猪跑,最多看点小破文和小视频。小破文还因为脖子以下不能写,所以看的都是清水文。小视频时常502也没什么意思。她万万没想到,有一天,她居然会在现实中看到猪跑。
      有时候,flag是不能随便立的。
      她白日里还说只是看到一段不属于自己的npc剧情,无伤大雅。到了晚上,就给她安排上了另外一段限制级剧情。
      顾一清衣衫半褪,跟自己亲爱的表妹倒在覆着海棠花瓣的大石上,两人相处的大汗淋漓,积极向上。
      苏宁璎看的眉头紧皱,浑身恶寒。
      她妈妈曾经跟她说过,不要随便插手别人的因果,不然就要做好承受别人因果的准备。
      目前看来,她似乎是因为插手了听雪的因,所以接受了听雪的果。
      苏宁璎放缓自己的呼吸声,尽量不打扰到那边两位亲密友人,然后一点一点,踩着脚下的海棠花瓣,慢慢的后退。
      风起,花落,顾一清和宁秋燕的声音断断续续,时而高昂,时而欢愉。
      苏宁璎忍着满身的鸡皮疙瘩,努力不发出一点声音,甚至连呼吸都屏住了。
      运气不错,这两个人并没有发现她。
      离的远了,憋到极限的苏宁璎大大松了一口气,转身的时候正看到寻过来的听雪。
      看到听雪张开的嘴,苏宁璎一个箭步上前,直接一把捂住了她的嘴。
      “嘘。”
      -
      苏宁璎带着听雪急匆匆回到院子,她躺倒在榻上,大口大口喘气。浑身恶寒还没消下去,苏宁璎正对上听雪困惑了一路的眼神,她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汗,解释道:“有两头野猪。”
      听雪:???
      “这堂堂城主府里怎么会有野猪呢?还是两头?”听雪满脸的不可置信,“长什么模样啊,苏姑娘?”
      一头叫顾一清,一头叫宁秋燕。
      苏宁璎抱着怀里的手炉,却还是觉得浑身发冷。
      这个院子里没有灵气,她的身体状态一下回落,难免有点不适应。这具身体体弱的时候跟她发低烧差不多,谁家好人一低烧就烧十天半个月的啊,这再好的体质都得给熬成人干了。
      “可能是我看错了吧。”面对听雪求知欲旺盛的眼神,苏宁璎摆了摆手,不欲再解释。
      她这也是为了听雪的小命着想。
      屋子里有点闷,苏宁璎靠在榻上,撩开身后挂在窗户上的厚毡,刚刚打开窗户一条缝透透气,就听到一阵尖锐的鸟鸣声。
      这么冷的天,居然还有鸟在外面飞?
      苏宁璎偏头看出去,外面天色已经黑了,院子里的纸灯笼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点亮了,黄晕色的光芒倾泻落下,在地上形成漂亮的光晕,摇摇晃晃,古色古香。
      就着那一点光,苏宁璎看清楚了那只正绕着院子上方徘徊的鸟。
      那是一只灵兽,成年男性臂展那么大一只,有三个头,浑身血红毛发,此刻正扇动着翅膀,六只绿色的眼睛,在黑暗中幽幽的跟她对视。
      “那是新城主的灵兽,赤乌。”听雪凑上前道:“是新城主花费了很多力气才收服的。”顿了顿,听雪疑惑,“赤乌怎么会来这里?它平常都不会出来。”
      赤乌立在屋檐上,阴鸷地盯着苏宁璎看。
      苏宁璎按在窗户边沿的手霍然收紧,然后猛地一下将窗子关上。
      传说中赤乌有狗的嗅觉,顾一清在这个时候将它放出来,这货还飞到她的院子上面,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命运的大刀终归还是没有放过她。
      顾一清发现她了。
      顾一清是一个深陷欲望陷阱的男人,他好不容易靠梁倩瑜得到了现在的一切,还没抓稳,当然不能被一个小小的意外毁了,那么,他只能让这个意外发生意外了。
      就算是苏宁璎这个昆仑山的大小姐,也必须死。
      听雪没有察觉到苏宁璎的紧张,她是个没什么心眼的孩子,“可能是出来巡逻的吧,毕竟最近有些乱,连野猪都闯进城主府了呢。”
      说完,没心眼的听雪甚至还在为苏宁璎考虑明天的菜单,“姑娘,您明日想吃点什么?”
      苏宁璎幽幽道:“烤赤乌?”
      听雪下意识朝窗外看了看。
      听雪:???
      -
      今天晚上这一觉注定睡得不安稳。
      因为苏宁璎身体不好,所以听雪是陪床睡的。主卧外面有个小房间,房间里有张小床,就跟古代大小姐的贴身丫鬟晚上陪夜一般,隔着一道墙,能听到主卧里面的动静。
      听雪没什么心眼,晚上睡眠质量比苏宁璎好多了。
      因为苏宁璎还保留着上辈子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理念,所以并没有将听雪当成丫鬟,晚上若是有事,只要能自己起来,都自己干了。
      听雪在外面睡得很熟,苏宁璎裹在被褥里,翻来覆去,覆去翻来,好不容易浅睡下去,恍惚间听到窗户响了一下,然后又是一下。
      她朦胧睁开眼,从厚毡缝隙里看过去。
      窗户是琉璃制的,薄薄一片,外头挂着整夜不灭的纸灯笼,有一道长长的黑色影子投射在上面,能看到三个歪歪的头,还有六双绿色的眼。
      苏宁璎猛地一下惊醒,她捏着被褥,定睛看向覆着厚毡的窗户,仔细从缝隙里分辨。
      没有声音,也没有影子。
      刚才她是做噩梦了。
      赤乌走了吗?苏宁璎从枕头下面掏出小镜子,怼开一点窗户缝隙照出去。
      赤乌正站在屋顶,两颗脑袋在睡觉,一颗脑袋在站岗。听到动静,它歪头看过来,脖子细长,角度诡异。
      苏宁璎抖着胳膊关上窗户,指尖冻得发麻。
      房间里安静极了,她甚至能听到听雪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