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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鸾凤和鸣【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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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鸾凤和鸣【完结】_分节阅读_1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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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冉冬夜等人动起手来。
      慕桓说的时候却把责任都推到了慕容和冉冬夜头上,其实是不公平的。但是不知出于什么心态,慕容和冉冬夜也并没有反驳,就任由他说下去。
      慕弘珏道:“那么慕思南是怎么死的?”
      这也正是所有人都关心的问题。
      慕思南跟慕容等人发生冲突的过程,说白了就是争风吃醋,过程也很简单。但是以慕容和冉冬夜的身份阅历,绝不可能因为这种理由,就置慕思南于死地,所以慕思南究竟是怎么死了,这才是众人疑惑的关键。
      而说到这里,慕桓便激动起来,猛然抬手往慕容脸上一指,大声道:“就是他是他打死南哥的”
      众人哗然。
      猜测是一回事,被证实又是另一回事。
      礼亲王慕安庭更是死死地盯住了慕容,脸部肌肉因为激动愤恨而微微颤抖着,两只眼睛也通红通红。
      大皇子慕弘武沉下脸道:“你说是慕容打死了慕思南,可是你亲眼所见?”
      慕桓挺着胸膛道:“当然是我亲眼所见”
      慕弘珏瞥了慕弘武一眼,道:“慕容是怎么打死慕思南的?”
      慕桓道:“当时双方大打出手,场面十分混乱,南哥在跟慕容对打,却不是慕容的对手,被慕容一拳打倒在地,然后就再也没有起来过,我们这才觉得不对劲,等到再去查看,南哥……南哥就已经没气了……”
      他说着说着便又激动起来,声音里也带出一丝哭音,似乎是真的跟慕思南兄弟情深。
      而礼亲王慕安庭已经又是老泪纵横,他哭着对慕止戈道:“皇上,一定要为老臣做主啊老臣这一把年纪了,为大盛鞠躬尽瘁半辈子,拢共就只有两个孙儿,我这长孙竟然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没了……”
      他呜咽起来,白发人送黑发人,也确实令人心痛。
      慕止戈忙道:“叔公可要保重自己的身子,不要太过哀伤。”
      慕安庭只是哭。
      慕止戈深感此事棘手,靖王慕止洪是他倚重的弟弟,更是当前朝政的主心骨,如果慕容真的打死了慕思南,他势必要做出惩罚,以慰礼亲王慕安庭丧孙之痛;但同时,他又怕因此伤了跟慕止洪的兄弟之情,寒了他的心。
      他皱着眉看了慕止洪一眼。
      慕止洪微微垂着眼皮,面无表情。
      慕止戈暗暗一叹,他对自己的弟弟自然十分了解,不表态本身就是一种态度,有哪个做父母的不维护自己的儿子。
      而此时,慕弘珏已经问完了慕桓,转过脸对慕容和冉冬夜道:“慕桓所说事实,你们是否有异议?”
      慕容和冉冬夜都摇头道:“全是实情,并无异议。”
      站在他们这边的大皇子慕弘武便是眉头一蹙,难道真的要窝里反?他真的不希望看到慕安庭和慕容等人因此结仇。
      慕弘珏却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任务,转过身,对慕止戈道:“父皇,儿臣已经问完话,谁是谁非,请父皇定夺。”
      慕止戈微微点头,扫了全场一眼。
      在座官员都望着他,而慕桓他们这些当事人也正眼巴巴地等着他发话。
      他的目光落在慕容脸上,发现他神色自如,似乎并没有作为杀人凶手的觉悟,不由心头一动。
      “慕容,你是否承认打死了慕思南?”
      于是,众人的目光又都汇聚到了慕容脸上。
      众目睽睽之下,慕容冰山般的神情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他微微扯了一下嘴角,似乎是冷笑的样子,然后开口道:“皇上,慕桓等人指认我是凶手,说我打死了慕思南。可是为什么到现在,我们连慕思南的尸体都没有看到?”
      不止是慕止戈,包括他旁边的金皇后、丁贵妃、慕弘珏、慕弘武,还有在座的官员,甚至还有指证他的慕桓等人,都是一愣。
      是呀,一直在说慕容打死了慕思南,可是慕思南的尸体呢?
      怎么没人想到这个?
      在场的官员中,并不乏聪明人,大家能够做到位极人臣,当然是有真材实料的。早就有明眼人看出了这古怪之处。
      一般来说,出了人命,大家首先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确定死者。而这次之所以大家都忽略了慕思南的尸体一事,主要是因为一直有人在引导情势。
      当时那位羽林军军士奔进来通报,大家刚刚生出惊愕,礼亲王慕安庭便立刻悲痛万分甚至昏厥,从而也刺激了皇帝慕止戈,弄得他也发了病咳嗽剧烈,场面顿时就有些混乱。
      而等到两人都被救过来,有立刻就叫了京城县来问话,又叫了慕桓等人来跟慕容、冉冬夜当面对质,整个事情便已经直接进入到调查追究阶段。
      现在想来,礼亲王慕安庭当时只是听到了羽林军的一句话,连孙子的尸体都没看到,就直接昏厥,似乎反应也太激烈了点。
      慕弘珏也是察觉到了一丝异常,立刻喝问道:“京城县,慕思南的尸体在哪里?”
      (感谢微微笑书迷的粉红,感谢暖调的打赏~~)
      正文 184、本人证明
      184、本人证明
      慕思南的尸体在哪里?
      听到慕弘珏问出这句话,京城县只觉嘴唇发苦,他抬起头,脸上露出了一丝尴尬和羞愧。
      “微臣,微臣不知……”
      慕弘珏道:“你不是说场面已经被府卫控制住,怎么会不知道慕思南的尸体在哪?”
      他眯起了眼睛,像一只危险的猫。
      京城县脸色愈发地难看了:“是,当时场面的确已经被微臣控制住。但是慕王孙已经遭遇毒手,没了气息,微臣原本要将尸体保护起来,同时拘捕嫌犯,但是靖王驾到……”
      说到这里,他眼神往靖王慕止洪方向飘了一下。
      “靖王殿下声称,慕王孙身份尊贵,其余涉案人员也都是皇室宗亲,此案本县无权审理,需交由大理寺。但是慕桓等人又不肯就此作罢,异口同声要到皇上跟前告御状,告慕容与冉冬夜当中杀人。微臣不敢做主,便只能带领一干当事人入宫,请皇上定夺。”
      说到这里,大家才算对整个事件都了解了。
      慕桓等人虽然是宗亲,却远不及慕容有靖王这个强大靠山,同时也比不上冉冬夜有羽林军统领这样的实权之职,尤其又是靖王出面的情况下,京城县自然不敢动手拿人。
      那么靖王要将慕容带走,京城县等人就是想拦也拦不住,所以才会造成靖王府父子虽然在宴会上迟到,但却比京城县等人进宫早的局面。
      而京城县带着慕思南的尸体和慕桓、冉冬夜等涉案人员进宫,要经历的手续便多得多了,整整比靖王等人晚了半个时辰。
      “微臣等人进宫之后,一路通禀,到了东华宫外,有羽林军便拦住了我等。”京城县指了一下跪在自己身边的那名羽林军军士道,“这位军士进殿禀报,微臣等人便在殿外等候,此时却有几名羽林军侍卫,说奉命接管慕王孙的尸体,将人从微臣等人手中抬走。而微臣等人则得到宣召,进殿答话。”
      羽林军是皇家近卫,担负有保护皇帝、嫔妃皇子等安全的重任,凡宫中一应安保,都由羽林军负责,东华宫今日夜宴,羽林军的守卫自然更加严密,他们接管慕王孙的尸体,也并没有超越职权范围。
      羽林军统领是冉冬夜,慕弘珏便看向冉冬夜道:“这么说,慕王孙的尸体是在羽林军手上了?”
      冉冬夜耸了耸肩,一脸无辜地摊手道:“我没有叫人接管过慕思南的尸体。”
      慕弘珏眼睛又是微微一眯。
      这时,跪在地上的那名羽林军军士突然说道:“是微臣命人接管的。当时在殿门外当值的是微臣,微臣见冉统领是此案的涉嫌人员,为避讳,不好再与慕王孙的尸体接触,微臣便擅自做主,命人接管了慕王孙的尸体,并没有经过冉统领的授权。”
      慕弘珏微微点头道:“随机应变,你做事倒是灵活,起来回话吧。”
      “是。”
      这名军士站起身来。
      “你小子,果然是二皇子的人。”
      是冉冬夜的声音,他在这军士耳边低声说了这句话。
      军士只是眼珠子微微一滚,同样蠕动嘴唇低声道:“各为其主。”
      他说完,便不再理会冉冬夜,而是从容地走到慕弘珏的手边,由于慕弘珏是站在台阶上,他便站在了台阶下,比慕弘珏矮了一个头。
      这时候,有心人自然已经看出,这个事件已经发展成了大皇子党和二皇子党的交锋。冉冬夜跟慕容交情深厚,自然是支持大皇子的,而他手下这名羽林军军士却在今天的关键时刻反水,跳出来支持二皇子,与自己的上司公开决裂。
      所有人都在静静地观望事态的发展。
      慕弘珏对那军士道:“慕王孙的尸体在哪里?”
      “就在偏殿,属下的人正在保护。”
      慕弘珏点点头,指了一个太监道:“你去偏殿,叫他们把慕王孙的尸体抬进来。”
      “是。”
      那太监领命去了,不多时,大殿门再次开启,四个羽林军侍卫抬着一个担架,慢慢地走了进来。
      坐在软椅上的礼亲王慕安庭立刻站起了身子,伸长了脖子看着那担架,脸上全是紧张。
      在场的所有人也都把目光汇聚在了那担架上。
      “咦?”
      站在慕弘珏手边的那名军士却皱起了眉,脸上现出一丝古怪。
      “怎么了?”慕弘珏低声问道。
      军士犹豫了一下,道:“接管尸体的原本是属下的弟弟,但是这四个人,却并不是属下派去的那四个。”
      慕弘珏脸上也顿时变得古怪。
      他抬头看着抬担架的四名侍卫,他们都面无表情。
      再转过头看慕弘武和慕容等人,似乎也并没有害怕之色。
      他突然觉得这件事情变得有点不对劲。
      原本一切都在他的算计之中,可是前期进展的异常顺利和这时候军士所说的变化,都让他觉得有些古怪,有种危险暗伏的感觉。
      他的直觉告诉他,对方不可能就这样全无反抗,任由他的计谋得逞。
      慕弘武、慕容等人的态度都过于淡定了。
      可是,这时候慕王孙的尸体已经抬到了台阶下,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四名羽林军侍卫将担架放下,上面仰面躺着一个年轻男人,身上穿着玉色长袍,略显脏乱,应该是斗殴所致,腰部被血迹染红了一片,却看不见伤口。
      “我的孙儿”
      礼亲王慕安庭嗷地惨叫了一声,如同一只张开翅膀的夜枭,从台阶上扑下来,扑到了担架前面。
      躺在担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