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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滑大佬穿书成炮灰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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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0章
      观众席上波琳娜教练却放下了手机。她早就习惯了给学员的比赛录像,给自己的比赛录像。但是今天,她想放掉一切,全情投入到花滑的美。梁舒的《红磨坊》是最纯粹的美,直接,野蛮,不讲道理
      特里教练看着场中渐渐举起的手机,如鲠在喉。他好像又回到了那噩梦一般的跳跃直播。巨大的阴影笼罩了他。
      “为什么,为什么?”特里教练咬牙切齿地念到。为什么这个低贱的c国人,总能迅速获得所有人的心。
      莫尔斯梗着脖子道“不过是个2a。我同样也有。他的基础难度分比我低,会卖弄风情算什么本事?”
      “节目过半,他只跳了一个2a。莫尔斯,你的bv不一定比梁舒高。”马修一幅蠢货的表情。
      在花样滑冰比赛中,后半部分的跳跃自带1.1倍的加分。也就是说,基础难度分值为6分的3lz,如果放在节目的后半程,就是6.6分。
      短节目的时常为两分半。后半程的时间是1分15秒。
      就是现在!
      梁舒默念着时间,在钢琴的重音下,双脚开立,3s拔地而起,姿态优美展开充分。
      梁舒的拿手跳跃,在观众们的惊呼中落地。
      完美合乐真爽利,就像后背中心那一小块,足足等了一天,终于被挠到痒了。
      “我的配置是3f和2a。他是3s和2a。跳得再漂亮有什么用?更何况我有3lz+3t,顶级3+3连跳在手。”莫尔斯咬着牙说道。
      3f和3s的难度分值相差1分。梁舒利用了加分规则,却改变不了全局。梁舒不是大国名将,即使他的表演再无懈可击,也难以出头。新人的出道之路哪有那么容易,从花滑荒漠自学成的高难度天才有几个呢?
      小提琴颤弓带出的高音,把不详的预感拉到最高。交响乐团呼啸而来。定音鼓一下一下,敲击着冰面。梁舒脚下的步伐大开大合,用的都是内劲。他一个人就把探戈的对抗和张力演绎得淋漓尽致。
      梁舒转头在裁判席亮相,素手点朱唇。又如实体的荷尔蒙让全场鸦雀无声,身经百炼的裁判们,低下了眼眸。
      繁华落尽,美神降世。
      粗犷低沉的男音怒吼“罗珊娜。”中年男人布满老茧的粗大双手,托着舞者光滑白嫩的大/腿。柔软的肌肤在砂纸一样的指节下微微泛红。
      有点痛,恰到好处。
      梁舒外刃点冰起跳。这是最高难度点冰跳,勾手跳的起跳方式。
      莫尔斯瞪大了双眼,难道在场还有第二个人拥有高级3+3连跳?
      “不可能!”特里摆着手喊道。梁舒在一个月前,只掌握了3s和3lo而已。他什么时候学会了3lz。
      摔,摔倒。千万别接上第二跳3t。特里教练魔怔地呢喃。
      梁舒当然没有接上第二跳3t。
      第18章 连胜
      他在落冰的瞬间,双腿交叉弹起。3lo!连跳轻松写意。不用看计分牌,这一定又是一个高分跳跃。
      梁舒的连跳配置是3lz+3lo,比3lz+3t高出1分。反超了之前和莫尔斯0.8分的难度差距。
      梁舒在完成了所有跳跃,在冰场上忘我表演。小提琴的长弓连音,连绵不绝凄绝动人。
      梁舒脚下的碎玉琼冰在灯光下飞舞,蛇形接续步被他舞出决斗一样的气势。他回首一笑,灿如春花,随即向后弯腰旋转。唯美的躬身转,在一声紧似一声的弦乐中,不断加快速度。
      千红一窟,万艳同悲。繁华极乐的红磨坊,不过是美人墓英雄冢。
      猩红的舞台下埋藏着华丽的金箔也有秽恶的奇闻,华丽的裙摆下有真情也有背叛。
      香榭丽舍大街依旧弥漫着内联高级的香氛味。红磨坊成了巴黎招揽游客的活招牌。电影《红磨坊》成了比红磨坊本身更知名的存在,导游手中的折扣比头牌的舞女更具吸引力。
      一座又一座游人中心建起,门前大喇叭循环优惠套餐。红磨坊的辉煌和康康舞女的眼泪,被一波又一波友人的脚印踏碎。
      美梦终有尽时。可在绝美的旋转中,人们还能窥到旧时光的浮光掠影。
      在表演结束后的满场掌声中,梁舒的实时技术分出来了。
      38分。
      上一站r国站短节目的最高分技术分,不过37分。
      花样滑冰的技术分和节目内容分不会差很远,总分大概能预估出来。有这样的技术分打底,梁舒总分不会低。
      倒数第二位出场的选手,正扶着栏板摘冰鞋套。他看了一眼大屏幕,手一滑,摔倒了地上,蹲在地上不敢看。同为第一组的菜鸡,你怎么可以这样卷?
      候场的选手们同样呆若木鸡,在自家教练恨铁不成钢的眼神下瑟瑟发抖。大佬,别演了。该去最后一组就去最后一组,干嘛第一个出场搞人心态。
      这一切对于梁舒都不重要了。他双手高举,双眸下垂。耳边是不甚标准却洪亮的呼喊声。
      梁舒!梁舒!梁舒!
      高傲的伊莎贝拉站起来大喊“bravo!”她的同伴鼓着掌流着眼泪。
      一切都是梁舒熟悉的。
      洁白的冰面,本能的致谢动作,观众熟悉的呼喊。
      一切又都是陌生的。
      他上一次听见观众叫自己的名字,还是上辈子的事情。
      梁舒的眼眶飞快地泛红。他深吸几口气,勉力控制不听话的眼睛。大步向出口滑去。
      在场边备战的运动员自动让开了路。梁舒一个人走向了等分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