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潮 第60节
这儿不止他们,在人群之后,温知予也害怕。
可是,又喜欢这种感觉。
她抱着他脖子,看他耳朵,忽然踮起脚咬了下他耳垂。
他眼里闪过讶异。
就见她直视他:“那,我还不止敢用嘴调侃你呢。”
顾谈隽面上什么也没了,说:“温知予,你够大胆的。”
“那你要拒绝吗?”
音响调试好了,里边放了首dj,温知予也不知道是什么歌,反正就是那种带节奏很带感的,能叫人忘我的。
大家围那儿嗨场。
人群之后,顾谈隽单手搂着她腰,忽然低头吻她。
本来只是转瞬即逝的一下,快得温知予都有点没反应过来,下意识舔了舔唇。
他的唇很薄,还有点软。
他们对视,接着又互相搂着对方,开始了他们长达好几分钟缠绵又炽热的亲吻。
温知予老觉得顾谈隽这人挺冷,工作冷,讲话冷,第一次见他,他也是慵懒着在松晏商务场合前台淡然买烟,眼里从不入谁。
可他冷,和他接吻又那么刺激。
他又能像要把人吞吃进去一样,让人回味时惊叹,哦,原来你这样的男人也会有这样的一面。
她很喜欢看这样的他,也喜欢他在意自己、他所有气息都只属于自己的感觉。
作者有话说:
你们能想到吗,其实这章的剧情卡点并不在这
呜呜呜但我不能每章都六七千字吧,孩子肝不动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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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这本其实也不特别追求火葬场或是女多卑微暗恋,大家都有过意气风发,但也会有过真心。
相遇即是缘分,错过也不遗憾。
此句仅给女方
这句话,下章也会写
第33章
一吻结束, 前面刚好有人欢呼,温知予窝到他怀里,彻底没脸见人了。
顾谈隽摸摸她头发, 就笑:“没人看你, 怕什么。”
温知予就说:“你知道我脸皮薄嘛。”
他扯扯唇:“是,不止脸皮薄, 我就没见过比你还容易害羞的姑娘。”
片刻,想到什么,他又问:“对了, 原来问过你,高中, 你有没有来找过我?”
温知予把头从他怀里抬起来。
找过吗, 没有,现实中, 他们确实没有交集。18岁的温知予生活很贫瘠,家庭教育观念严格,她从不敢和他这样的男生有什么交集的。可18岁的温知予,又很真实大胆地喜欢过他,在最隐秘的角落探寻着他的消息,和他建立联系。
即使,他或许永远不会知道。
“没有。”她摇头,很笃定的回答:“真没找过, 是你见过的女孩子太多,忘了。”
他哦了声, 略微有点失望。
她问:“怎么了?”
他垂眸想了会:“那真遗憾, 没见过18岁时的温知予。”
她心里像被丢入石子一般荡起涟漪。
她说:“你想见吗?”
他嗯了声:“想见见呢, 看看那时候的温知予是什么样子, 想认识她,看看她上课是什么样,课间又是什么样,是不是特别活跃、特别青涩的一个女孩子。”
温知予抿唇,在他耳边小声说:“其实,你有这个想法就可以了。”
人生无回头,她不求十年以前的当时能和他有什么,未来很久后的今天可以相遇就很足够了。
没有过去经历的各种因素影响。
或许也不会有现在。
“而且,那时候的温知予可没劲了,穿衣风格土,上课的时候带着厚重的眼镜框。人群里一眼望去透明得看不见。”
“是吗。”
顾谈隽笑:“有你过去的照片吗,我想看看。”
“才不要。”
温知予是真不敢,爱美之心人皆有,她也在意自己在他面前的印象。
“你会嫌弃我的。”
“不嫌弃,你什么样我都喜欢。”
“真的啊,那么喜欢我。”温知予在他耳边撒娇,看他清瘦冷白的侧脸,在这种氛围下特有魅力。
他嗯了声。
温知予又说:“你知道吗,我的朋友告诉过我一件事。”
“什么事?”
“就是姚卉,你上次见过的。她说,人生在世及时行乐。她是个乐观派,对什么都抱有赤忱,去西北的火车上,她和一个刚认识没多久的温柔男孩子只是因为磁场吸引就有了一段几天的情感旅程。我其实觉得很惊奇,觉得这种事很大胆,可有时候很羡慕她的爱情观,我觉得一个人能真正洒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真的很有魅力,你觉得呢。”
她把这件事告诉他,是想听听顾谈隽对这些事的反应。
他却很淡:“嗯,确实。其实这种事现在很正常。”
“你也这么想吗?”
“你羡慕的爱情观是什么?”
“只求浪漫,不求结果。”
她说:“就是所有的偏袒、所有的宠爱,全部愿意无条件奉献,也不去想未来会怎样,其实人生在世能遇见就很不容易了。相遇即是缘分,错过也不遗憾,你说是吗?”
他弯唇笑:“想不到,咱们的温老师还是文艺分子。”
“只是有感而发。”
他揉揉她头发,说:“是,你说得对。能遇见温知予,是我的荣幸。”
他真的很会讲话,不管真假,反正每次说的话都很令人舒服。
温知予不敢跟他对视,只能把脸埋回他心口。
很快他们说的那个蛋糕也到了,温知予并不知道今天是谁生日,怎么出来轰趴还要有蛋糕。感觉像庾乐音给人女生买的,可他全程又没提。
温知予以前最高的消费,也就是去高级餐厅,吃个一次一两千的法餐。
那种餐厅都贵,还吃不饱,她感觉就是有钱人换种方式的玩法,同样的食材换个方式就给你卖贵了。
那个蛋糕很大,像法式玫瑰一般的,听说,上边镀了金,就是那种可食用的金片。感觉就是有钱人的游戏,那样好吃吗?不,那样只会更贵。
当别人推着蛋糕走来的时候,温知予跟他说:“今天有人过生日?”
顾谈隽说:“没有。”
“那好好的为什么要买蛋糕。”
顾谈隽不置可否,只笑,说:“想试试吗?”
“试什么?”
“去切蛋糕,还是你来开场。”
刚说完他就叫停所有人了,朝那边打了个手势,调音响的人就自觉摁停了音乐,大家全看她,众矢之的得温知予浑身血液忽然紧张到顶点。就跟之前在酒吧一样,抱着香槟站在所有人顶端。
顾谈隽揣着兜,淡道:“温老师说想尝尝这个蛋糕,让她来切,可以吗?”
顾谈隽发话,立马有人附和:“行啊,温老师来吧。”
大家雀跃,都瞧她。
温知予忍不住耸肩,动也不敢动。
这儿的都是谁,名利场,资本圈的人,她哪有控场的资格。
她攥了攥他衣服,说:“我不行。”
顾谈隽牵着她手,说:“没事,切个蛋糕而已,看你那么感兴趣。”
“可我只是说说,这蛋糕那么贵。”她说:“我要是切坏了……”
“坏了我买单,没事,随意一点,也不贵,就很普通的消费。”
他态度真实,确实没她那么严阵以待。
仿佛最寻常的事一般。
他领着她过去,站到蛋糕桌面前,处于人群最中。
他还是像之前那样牵着她的手,温知予紧张得手心出汗,他也没说什么。
单手搂着她腰时还是绅士手,低头,眼眸清明,拿过刀握着她的手就带着她切,蛋糕体很软,温知予感受到了,看着玫瑰形的蛋糕被切开,温知予有一刻仿佛回到了那天夜晚,最奢靡的高台,她亲自倒那场香槟塔一样。
被所有人注目是什么感觉?跟着顾谈隽,她感受了无数次。
“其实,这个蛋糕本来就是为你准备的。”
他低着头,忽然说。
“还是上次庾乐音说起来我才记起,好像都没为你过过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