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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小朋友我罩了!(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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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卷(22)
      留下来了,留下来了,老何头那间个人用的化学实验室就借给他们两周!
      美差!都这一步了!必须留下来!
      他们把池岁往前推了推,企图用池岁消消这位大爷的气。
      深、深哥,你你冷静啊,周睦站在前面一点,指了指一旁的池岁,虚张声势,你,这个这个小同学可在我们手上啊!
      对!没错!这个我们倒是没啥事,等会打打打起来,打到小同学就不好了吧?周乐接道。
      严久深果不其然停了下来,但垂在两侧攥紧的拳头,诠释着他们表面平静的深哥,实际上这会儿恨不得抽了他们的筋,剥了他们的皮。
      深哥,你你就稍微等等一下,老何头上、上来了,我们就把小同学还你。周睦见严久深停下来了,趁热打铁,继续劝说着。
      周乐:就是就是,老何头就是想跟你说说话,深哥你跑太快了,他追不上,咋俩倒是能追上你,但又留不住你。
      这就只好出此下策了。周乐低头看了眼被他们拦到手上就再没吭声的小同学,你看小同学没啥事呢,不哭也不闹的,待会就完完整整地还给你!
      严久深望着被挡到后面一点的池岁,就这么闹一出,他刚刚都被吓到了点。但池岁没出声,他也不确定有没有被吓到什么的。
      但周睦和周乐两个人干不出啥坏事来也是真的,估计就是被老何头一诓骗,头铁就上来堵人了。
      他这会儿想了想,早知道当初就不和老何头谈个屁的话了,连他往上跑必去哪个教室都猜好了。
      操。
      白跑一趟,还扔了个校服。
      窗户上站着的两个人蹿出来的时候,池岁确确实实地被吓了一跳,小脸唰地一下就白了,脑瓜子都还嗡嗡地没反应过来,垂着头,茫然地不知道自己这会儿在干嘛。
      隔了有一会儿,池岁都还没吭声。
      严久深皱了皱眉:池岁?
      周睦和周乐也觉得有一点不对劲了。
      不会真被他俩吓住了吧?
      他俩颤颤巍巍地低头。
      池岁听到声音,瞪着一双茫然无神的眸子抬起头来,脸还微白着。一看就吓得不轻。
      空气凝固安静了瞬息。
      周睦和周乐听到熟悉地扳手指关节的声音,一声一声,好像拧着他们骨头似的。
      深哥深哥!你冷静啊!!!
      严久深冷笑着甩了一下手,搭着后脖颈,拧了一下脖子:我特么冷静个屁。
      你们把老子小朋友都吓哭了!
      作者有话要说:  周睦周乐:没哭啊没哭啊哥!冤枉啊哥!
      深哥:就是哭了。
      岁岁(吃了颗糖认真点头):嗯!
      第34章 零食
      周睦和周乐对视一眼, 果断松手后退到教室的角落,贴着墙窃窃私语。
      这是老何头自己没赶上来。
      对,我们已经拦了人了, 这可不能怪我俩。
      不过
      周睦和周乐愣愣地看着轻声细语关心小同学的严久深, 他们对视了一眼, 都从彼此的眼神里看出了惊悚二字。
      周睦:我记得,化学竞赛的时候, 我们仨一组。
      周乐:浓硫酸打翻了, 差点弄手上, 我俩叫得乱窜, 清理完了回头一看。
      周睦:深哥毫无反应, 毫不关心,沉浸实验,记录结果。
      两人异口同声:这不应该, 这种表情不应该出现在我们深哥脸上。
      严久深揉了揉池岁吓得煞白的脸,搓出点红润来, 松了口气,抬头瞪眼看着挨墙站的两个人:过来!
      这儿、这儿风景比较好, 周乐嘿嘿一笑,深哥你有啥事就这么说, 我俩能听到!
      实际上特别怂得戳了戳周睦:哥,咋俩能走了吗?老何头怎么回事咋还没上来?不是都说到五楼了吗!
      老何头再不来主持公道, 咋俩就要交代在这了!
      周睦嘴角抽搐几下:我觉得,先别说老何头了, 咋俩再不过去,可能真的就交代了。
      周乐抬头一看,差点一口气把自己背过去。
      这种时候就特别体现兄友弟恭了, 周乐拽了一把周睦,一下就将人拽到前头去:你是哥,你走前边!
      周睦:上次吃鸡腿你还说哥哥得让着弟弟,这次我也让给你了!
      !周乐被拽着往前一冲,立马一个急刹车,又重新躲到周睦的背后,上次吃鸡腿我已经拿好处了,这次让你了哥!
      晚上妈做的鸡腿你不要抢!周睦咬牙道。
      周乐权衡了一下:不抢就不抢!
      但答应这话的是白天的周乐,那可不归晚上的周乐管。
      就几米的路,走出生离死别来了?严久深皱皱眉,老何头人呢,还没上来?
      应该到走廊了吧,我俩躲窗帘后的时候,他说到五楼了。周睦回答。
      严久深望了一下门收回目光:就几个月不见,还学会阴人背后搞偷袭了?
      这,这老何头毕竟老师,老师吩咐的不得不做嘛。周乐咽了咽口水,深哥你稍微冷静冷静?
      严久深瞥了周乐一眼,把池岁拽到身前:给人小同学道个歉,莫名其妙被你俩吓一遭。
      周乐和周睦互相看了一眼,轻咳了一声,认认真真地半鞠了一躬,声音稍微正经了点:不好意思啊,同学。
      刚刚从窗帘后窜出来那一阵,确实被实实在在地吓了一跳,有好几秒都还处于茫然的状态。
      但刚刚被拍了拍背,又揉了揉脸,已经没事了。
      池岁小小地笑了一下:没事。
      周乐和周睦刚扬起笑容要笑,就被严久深给扼杀在了摇篮里。
      有事,我觉得特别有事,严久深朝着两人伸出手,饭卡。
      两人笑容陡然凝固,挂在脸上特别的滑稽。
      就在两人左右为年,祈求各路大神能不能打消严久深打他们饭卡的主意时,音乐教室的门被打开了。
      手里抓着校服,撑着门大口大口喘气的老何头,擦了擦额上的汗水,把老花眼镜重新戴好,抬头目光直直地瞪向严久深。
      周睦和周乐此时此刻恨不得把老何头供起来,两人痛哭流涕地奔向老何,将人搀着过来,和严久深对峙。
      周睦:老何你这次来得真的是太及时了!
      周乐:真的老何,我从来没有如此期盼见到你慈祥的脸庞!
      最终千言万语化作一句话:老何救我!!!
      哎停停停!松手!松手!我擦汗擦汗呢!老何皱着个脸,把两人的手给拍开,校服扔给严久深,擦了擦汗说,这次让我逮着你了吧?
      严久深接过自己扔在五楼的校服,重新系在腰间,敷衍地点了点头:嗯嗯嗯,几月不见老何你有做侦探的天赋了。
      何老师特别骄傲地扶了扶眼镜:我还能不知道你?你看我上当多少次了?还能再上你的当?
      走着,既然回来了,跟我聊会儿天去。老何喘过气,也休息好了,转学一声不吭,闷着头就自顾自走了,怎么觉得我老何不仗义啊?
      三个小时不行,中午十二点你必须准时放人。严久深看了眼时间,再过会儿时间都可以去吃中午饭了,我得带小同学吃饭去。
      这老何也跟着看了眼时间,这就只够他啰嗦一个半小时了!过了这村没这店,放了严久深这次,下次就逮不到人了!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严久深拍了拍池岁的肩膀,何老师,这位同学还小,得按时吃饭,耽误不得。
      那也确实。老何皱着眉琢磨了好一阵,诶行行行,十二点放人,准时放人!
      周睦跟周乐见没他们事了,尽量低头弯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想要趁此溜走。
      等等,饭卡拿来。严久深拍了拍弯着身子想要溜走的两人。
      周睦和周乐简直欲哭无泪。
      光道歉,不要赔礼的?严久深伸出了手,快点的。
      两人神色一滞,掏出了饭卡,极其庄重地放到严久深手上,深哥,你刷卡的时候轻点,没多少了这个月还有一周呢!
      尽量吧。严久深淡淡地道。
      几分钟后,池岁手里抱着一堆的小零食、饮料,甚至还有炸串,坐在老何头办公室外边的招待沙发上,无聊地吃着东西,写着题,等里边谈话的严久深出来。
      邵言北似乎是已经完事了,过来找他没找着人,给他发了个信息,问他中午要不要一起去吃饭。附中的美食,他可太了解了,保管能让池岁尝到附中的隐藏菜单。
      但池岁看了看隔着一扇玻璃墙里的严久深,想了想就回绝了。
      我有人带。
      作者有话要说:  我短我先跪,明天比较闲更二合一吧_:3)))」)_
      第35章 陶融
      虽然说了找严久深谈话, 但老何头一坐下来并没有板着脸就要说教什么。他转身接了杯水放到严久深面前,又拧开自己的泡着茶的保温杯,抿了口茶, 享受地呼了口气。
      然后将手下压着的待批改的作业匀了一半给严久深, 顺手还丢了只红笔过去:来, 好不容易逮住你一回,帮我批改个作业。
      严久深认命地曲着手指拿起红笔在手里转了一圈, 对着老何头改好的一份, 一目十行地打勾、打叉, 提醒了一下老何时间, 就一个半小时, 十二点我准时走人。
      老何头还是不急,甚至还颇为悠闲地靠着椅子摇晃了几下,望着外边坐着写题的池岁:那小同学怎么回事?我记得你学校就一个人来艺术节啊?怎么你还带家属的?
      他参加, 我是附带的。严久深有意地防备着老何头唠家常一样的碎碎念,但一问到池岁, 还是忍不住回答了,老何、何老师, 有什么话要不直接问吧,别又来你那随便聊聊的套路, 聊着聊着把我底都聊没了。
      老何头瞥了严久深一眼。
      他要是直接问,能问出什么他至于耽误这功夫聊这天?
      稀奇, 咋们荣誉榜榜首的严久深也有被附带的时候,老何头看着严久深改得越来越快地速度, 一把捞回了改好的那几份,示意严久深就这么接着改,听教务处的老师说, 回来拿学籍了?
      昂,是。严久深忍着不多说话,背着答案继续改作业,但速度降低了不少,无奈之下甩了一下手,又把答案拿了回来,不是,你至于吗老何头,改个作业还带考验的?
      老何头又抢回来,放到了后面去:本来想找卷子给你做的,这不没找到吗?
      严久深抬头看了眼老何头,低头下去认命地就这么改,改完一份就被老何头拿走一份,但这么多来几次,他答案也记得差不多了。
      也一直没怎么搭老何头的话。
      老何头这急了,眼瞅着作业也要改完了,这时间也快到了,他屁话都没能问出来点。
      憋着气闷了好一会儿,他忽然发现严久深改完个一两份就会偏头看一眼外边,老何头也跟着往外看了一眼,外边除了那个小同学就没别的人了。
      !
      忽然灵光一闪。
      你俩很熟?
      老何头许久都没出声,严久深以为他放弃了,猝不及防来个问,他想也没想地就反问了一句:谁俩?
      回完才意识到自己搭话了,但好在老何头没问啥有用的问题。
      他醒了醒脑子,准备待会老何头问什么都不回答。
      就你跟外边那小同学呗。老何头淡定地抿了口茶,我在后边追着你跑的时候,你把你校服扔了都没扔他。
      转学前你不还嚷嚷了几句,绝对不会在学校再发展什么熟人了,尤其像陶融那样带着出去、带着回来的关系更不可能
      老何头话都还没说完,严久深就已经扔了红笔,一副要干架的模样。
      陶融能跟我这小朋友一样?人小同学跟我是真熟!陶融那是什么?那是跟我装熟!
      老何头适时皱眉:不对啊,他们不都说你和陶融挺熟的吗?上课下课,吃饭都搁一块,周睦跟周乐还跟我吐槽了几句,那段时间做个化学实验,你都不跟他俩一块了。
      你再问问他们去,我们同桌前有这么熟?严久深冷笑了一下,那次换座位,刚考完月考。我从来不关心别人成绩怎么样,就记得刚换完位置,他一副垂头丧气,一脸死相地问我怎么能稳定成绩。
      你肯定说不知道。老何头接了一句。
      对,我说不知道。他倒是没多问什么,就是后面一有空就唉声叹气地说点话。比如,昨晚上练题练到多晚,错得一塌糊涂,再比如什么什么家里给的压力太大了,回家劈头盖脸只有一句话最近学的怎么样,成绩怎么样。
      严久深顿了一下。
      老何头抿了口茶,掩去自己的神色。
      高一的时候,他带化学竞赛,哪个学生哪里有点什么问题他都特别清楚。他模样慈祥,经常笑,也很少批评学生,擅长引导,好多学生都愿意和他说说心里话什么的。
      严久深这人怎么样,他也是了解了个七七八八的。
      毕竟他当时打着交流一下实验的名头,和严久深谈了不少的话。
      他教书不怕那些很有情绪的学生,就怕老把自己憋着的。严久深那状态他瞅着就觉得好像把自己憋着了,就想着有事没事找人聊一聊,别把自己憋坏了。
      但严久深憋是憋了,后来聊天聊着慢慢的知道,这人才不会把自己憋坏了,有自己一套的解压方法。
      简单点说,就是把自己折腾到精疲力尽。
      他不主动招惹别人打架,大晚上出去溜圈、狂奔、大吼大叫什么的纯属是耗费自己的体力,让自己能什么也不想的睡个死觉。当然要是能碰上次打架的机会,他就不溜圈了,打完就直接回家。
      观察了严久深几次,见人也有分寸,老何头就放心了没怎么管了。
      严久深今天这么一说,他忽然就明白了。
      陶融家里那情况,跟严久深家里差不多。望子成龙心太急,把学生逼得太紧,紧着紧着学生自己喘不过气了。严久深自己有一套疏解自己情绪的方法,但陶融没有。
      同病相怜,估摸着就没忍住,说了些什么。
      沉默了一会儿的严久深,缓缓抬起了头,目光凝视着老何头。
      哎,你这反应得怎么越来越快了。老何头失笑一声。
      得了吧,还是绕不过你,一不留神就被你套话了。最近又跟不少学生谈心了吧?技巧见长啊,知道用什么话能拿捏住我了。严久深叹了口气,透过毛玻璃看着外边还低着头写作业的池岁。
      你自己表现太明显了。老何头也不问什么了,拿过严久深没改完的题,低头自己改了几份,不过,我还是挺好奇的,人和人交往,从陌生到熟悉,那总得还是有一方得主动的。
      就算陶同学跟你装熟吧,那也是他主动和你交流了,那这小同学怎么回事?
      按照我的分析,你这人转学过去了,肯定班上没几个人对你熟悉,你估计都懒得搭理。老何头指了指外边的小同学,这可是意外啊。
      严久深望着池岁盯了一会儿,回神拿出手机一看,十二点了。
      他站起来,亮出手机给老何头看了看时间,转身就走到了门口,正要开门的时候,回头对老何头说:别人都叫我同学、严久深、深哥。
      小同学喊我哥哥。
      听听,这瞬间就熟悉了。
      池岁在外边坐着写题,零食也吃了不少了,到了中午还真不太饿。
      严久深也就带着人到食堂二楼去,点了份少量的套饭,回来坐着等。
      礼堂里开会那阵,附中老师应该有和你说,寝室这事吧?
      艺术节一共两天,附中也为其他学校的学生安排好了寝室。第一天就能完事的学生,可以选择回自己学校,但像池岁这种离得远,交通不便的学校来说,都会暂歇一晚上再走。
      池岁倒是能走,吃完饭,午休一会儿,下午差不多就四五点的样子。但前提是,还要白为年送才行。大巴车五点就没票了。
      他也可以不回去,也不住学校,跟着白为年回去再住一晚。
      但是。
      池岁抬头看了看严久深。
      虽然昨晚一时脑热,拽着严久深就往上走了,但是,好像还是让人有点不自在了。
      好吧,尽管白为年和妈妈也没说什么,甚至还很高兴的样子。
      池岁捏了捏发汗的手心。
      他也不太能明白自己究竟是什么样的感觉。他记得自己被留在绛城时的难受,也记得总要挨饿的肚子,还有他如同一个陌生人处在家的氛围里。
      他不太记得白为年,但其实他知道他是有这么一个哥哥的。池世行总是这样说起,你妈妈跟你哥哥一起的,过得可好了。
      好这个字,对他当时来说,就是不用经常饿着肚子上课,一天下来光记得好饿,什么知识也没记住;也不用回到家里,感觉自己被排挤在外边。
      他想着,池铮的爸爸妈妈都在这里,所以他是个外人也对;他也想过,妈妈和哥哥在一起生活,那他也是个外人,好像也对。
      所以妈妈来找他的时候,他摇头。
      两个地方对他来说,都算是不熟悉的地方。他不熟悉池铮和这整一个家里的交流,他也不熟悉妈妈和哥哥一起生活。他觉得自己哪边都融入不进去。
      哪怕他也曾在日记本上写过,他想要一个哥哥。
      后来慢慢的,他能感觉得到妈妈这边在接纳他,但他依然想要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