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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娇养成欢:巩爷的隐婚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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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百八十六章 你没事就好
      巩老爷子刚想要说些什么,男人在这个时候瞥向了她。
      “爸说得没错,你经常忙碌,这一次的伤也严重,趁这个机会好好休息一番是再好不过了,你不许拒绝。”
      她张了张嘴,他一个眼神过来,她那些明明就在嘴边的话只能咽了回去。
      他这才满意地收回目光。
      巩老爷子在病房里待了一会儿,见两人没什么事,就起身离开,打算回宅子亲自盯着厨房的人炖补品。
      巩眠付理所当然也站了起来,说要送他出去,巩老爷子若有所思地盯着他,也没有吭声,首先往门口走去。
      他尾随其后,待出去以后,反手将门阖上,隔绝掉里头的人的视线。
      管家往两人瞅了瞅,知道这是有话要谈,他向巩老爷子点了点头。
      “老爷,我在电梯那边等您。”
      巩老爷子哼了一声,算是答应了下来。
      管家转身走开,男人靠着墙,因为是下午,又是属于vip的楼层,走廊上并没有什么人,那些走过的人也无暇理会他们,只是偶尔会疑惑地看一眼,便走开了。
      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撒在脚边,此时也没有外人,自然不需要继续隐藏。
      巩眠付抬眸,那眸底慢慢溢出了冷意。
      “你应该很失望,我没在这一场事故中死去吧?”
      巩老爷子皱起了眉头。
      “你这是什么话?你是我的儿子,难道我还希望你不在了么?”
      男人并没有回应,有一些事,江沅不知,外人不知,但是,他和他是再清楚不过了。
      “我没有闲情雅致在这陪你演戏,你旧时做过什么,还有,为什么答应让我跟唐心慈结婚,你自个儿心知肚明。我没有拆穿你,不过是我不屑,但是,若你又遭一日触了我的底线,那么,就休怪我不顾我们俩之间的父子情分了。”
      他在最后面的“父子情分”几个字上咬音很重,巩老爷子又怎么可能会不懂他的意思?
      这个儿子,越长越大,从前,他就觉得掌管得特别吃力,现在,他愈发有一种感觉,这个儿子他往后都没有办法掌控。
      巩老爷子在商城纵横几十年,别人看他慈眉顺眼的,可了解的人都知道,他不过是一只善于隐藏的老狐狸。
      听见他的话,他勾唇一笑,显然有些不在意。
      “不管你承不承认,你的身上终究流着我的血液,你到底还是我的儿子。”
      仅此一句,男人便不由得眯起了眼,那薄唇直接抿成了一条直线。
      “好好照顾江沅吧,她既然救了你,你就该负起责任,更何况,她如今还躺在病床上。”
      “你以为,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让我对江沅负起责任?你呢?过去那么多年,你可曾对我那死去的母亲负责?”
      巩老爷子默了默。
      “我对你母亲无愧于心,怪只怪,她当年自己想不开,这赖不了我。”
      丢下这话,他转身大步走开。
      巩眠付侧着头,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周身散发出一种骇人的冷冽。
      原来至今,他的父亲仍然对以前的那些事抱有那样推卸责任的想法么?
      他垂放在身体两侧的手攥成了拳头,许久以后,他才收回目光,走到病房前拉开门重新走进去。
      房内,江沅抬起头看见他走进来。
      “你爸走了?”
      他随意地答了两句,盯着她的脸看了半晌,有些话,始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他不知道,如果她得知当年的真相,是不是就连他也无法挽留,直接狠心离开。
      如果可以,他倒是希望……她这一辈子都不会知道。
      只是,当真可以么?
      或许他要到后来的后来才会明白,有一些事,一旦发生过,就不可能当作不存在般一把抹掉,纵使那些真相被掩埋在黄土里了,可是就如同定时炸弹,不是不在,而是,随时随地,在猝不及防的情况下彻底爆炸。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巩眠付走到床边,帮她掖了掖被子。
      “要是累了,就睡会吧!”
      她本来就敏感,看见他的模样,心里总觉得他跟巩老爷子发生了什么,但是,他不说,她当然不可能问。
      她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我不困,巩眠付,我休息几天就能出院了,你别强行把我留在医院里。”
      “怎么?你还想拖着你这受伤的身体去忙工作上的事情?”
      她张了张嘴,正欲开口,他却抢在了她的前头。
      “有些事你想都别想,你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休息。”
      ……
      江沅本以为,他所说的唯一能做的只有休息,不过是说说而已,没想到,竟会是真的。
      她有些无奈,明明她自个儿的身体是再清楚不过了,如今只能安安分分地选择养伤,其他的事都不能做。
      她做的那些检查报告出来了,幸好,一切安康,只是有轻微的脑震荡,还有一些擦伤。巩眠付看到相关的报告以后,那紧蹙的眉头才终于好不容易松懈了下来。
      江沅摸着自个儿磕伤的额头,没敢说话。
      这么多年以来,她也没怎么生病,就算病得严重,休息个一天就会上班去了,像这样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倒还是头一回。
      她多次抱怨,没想,这男人是半点都没将她的话放在眼里,坚持不许她有任何的动作。
      吕静听闻了消息匆匆赶来,彼时,她坐在病床上,吕静气喘吁吁地推开门走进来,看见她安好地坐在那,那眼眶隐隐有些泛红。
      她张了张嘴,“妈,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她盯着她看了许久,才松了一口气。
      “你没事就好,你没事就好。”
      她低声地喃着,擦拭了下眼角的泪才走到床边,一阵地嘘寒问暖。
      江沅知道,自己这一次出事,让很多人担心了,说句不好听的,倘若她在那手术台上醒不过来了,那样的后果是她无法想象的。
      她跟吕静说起了那个似梦的场景,吕静听了以后许久都在沉默,半晌,才叹了一口气。
      “你爸怎么可能舍得把你带走呢?他到底是放不下你,才来看你一样。”
      她垂下眼帘看着自己放在被子上的手,心脏的地方犹如在抽痛。